《黑客帝国》的缺憾在于，后两部中，导演提出了太多哲学化的概念和宗教性的隐喻，但却将过多的精力放在了特效的炫技之中，内容上的缺失让那些形而上的内核成为无水之萍。

不但叙事显得晦涩难懂，影片的文艺化表达也有些轻浮无力。

但这种不完美所映衬的，恰恰是导演在商业和主题上的双重野心。

虽然不甚成功，但已经为后来者开辟了崭新的天地。

《黑客帝国》的伟大在于，第一次将现实与虚幻、真实与梦境之间让人迷惑的相似性，以电影的方式形象的展示在人们面前，迫使每位观影者思考，何为真，何为假。

电影在为人类的未来作下极端悲观谶言的同时，又把反抗的精神，贯穿在整个故事之中。

沃卓斯基兄弟用这样的三部曲，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庄周梦蝶般亦假亦真的故事。

而我们，在光影中享受这样一场美与噩交织的幻梦，于视听盛宴中被启发思量。